分组会（IV）会场六：全球价值链重塑 - 论坛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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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主办、中国发展研究基金会承办的中国发展高层论坛2018年会，于2018年3月24-26日在北京钓鱼台国宾馆举行。其中3月24日经济峰会，下午分组会（IV）会场六讨论的题目是“全球价值链重塑”。本节讨论由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副主任隆国强主持。与会嘉宾分别为原商务部部长、海峡两岸关系协会会长陈德铭，世界贸易组织前总干事帕斯卡尔·拉米，中国发展研究基金会副理事长、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原副主任刘世锦，纽约大学教授、2001年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迈克尔·斯宾塞，美国对外关系委员会特聘研究员、美国前贸易代表迈克尔·弗罗曼，马里兰大学教授、美国前贸易代表苏珊·施瓦布。

在本节讨论中，隆国强提出，全球价值链是全球化竞争中一个重要的现象，不同的国家比较优势不同，在价值链中占据不同位置，形成相互依赖的过程。现在的海关统计并没有跟上全球分工的变化，很多海关数据让人困惑，比如说在中美贸易的不平衡问题上，海关统计数据夸大了实际情况。

他指出，全球价值链是经济全球化的结果，同时会推动和深化全球化进程。不同国家在全球价值链中也在努力提升自己的地位，这既是一个学术问题也是重大的政策问题，对每个国家在全球化中吸引投资、开展贸易有重大影响。

陈德铭就全球价值链重塑分享了几点观点提要。第一，全球价值链是指全球贸易中价值在各个经济体中的分布和链接，它是经济全球化高度发展，跨国公司着手全球布局，并且以中间贸易品为主导形态下出现的机制反应。第二，科学发展、社会进步促进了经济全球化的进程，也推动了全球价值链的形成。反过来，全球价值链的发展又促使科学技术爆炸性的增长和重大突破。第三，跨国企业的中间品的贸易和服务贸易是全球价值链的一个重要的特征。第四，以规则为基础的国际贸易和多边的贸易组织，是全球价值链能够发展根本的保证。第五，由美国引发的全球经济危机，造成了全球价值链发展的趋缓。第六，全球价值链的重塑，必须在多边贸易体制下以规则为基础来展开磋商。

他最后说，大国之间的贸易摩擦和博弈将会严重影响全球增长，应该把大国之间的贸易回归到多边贸易机构来磋商，如果脱离了世界贸易组织的惩罚性的关税，就会容易引起贸易战，历史已经证明并且继续证明这样的做法会损人害己，最后谁也不是赢家。

他表示，现在是传统时代和数字时代交织的时刻，目前世贸组织规则依旧适合世界经济发展，中国将坚定维持这个规则。

帕斯卡尔·拉米表示，第一，展望未来，全球价值链一定会继续存在下去且将会继续扩大；第二，一些危机可能会对全球价值链带来重大影响，未来全球价值链的形态可能要有赖于劳动力的相对成本；第三，必须要用增值量对全球贸易进行衡量才能够得出有效价格；第四，全球价值链进一步扩大，意味着未来贸易障碍会发生一些变化。最后，现有的所谓的贸易保护主义将会进一步得到限制。

在回答数字经济时代怎样影响世贸组织规则和全球价值链重塑时，他表示，技术应该是中立的，技术不会改变基本的贸易原理。他表示，中国现在虽说努力以国内消费促进增长，在未来10到20年内，还会非常依赖世界市场。中国需要更加努力地融入国际体系，在很多领域有进一步开放的空间。

刘世锦表示，对相当多的国家来讲，出口的制成品中间所创造的增加值，越来越多的部分是由服务业提供。但几乎所有国家对服务业、货物贸易的限制实际上都更严格，希望未来国家内部服务业能够更加开放。

迈克尔·斯宾塞表示，要对一些强有力的趋势加以关注。第一，数字革命还没有完成，很多劳动密集性的行业正被挤占，这种趋势继续增强将会产生很多后果。第二，先发展起来的国家在失去劳动力比较优势后，将会采取传统模式还是新的发展模式是要关注的问题。

迈克尔·弗罗曼表示，数字化是否会对中美之间的贸易摩擦产生影响？全球化是不是会继续下去、贸易增长是否会放缓，是近期讨论的热题。他表示，至少中国的成功是依赖多边合作体系，而美国政府释放出来的信号则比较模糊。现在的问题有两个：一是美国是不是真的想要看到一个更加开放的中国；二是中国是否真的想要更加开放本国经济和改革。

苏珊·施瓦布表示，全球经济增长繁荣，多边贸易体系进一步向前推进，但要思考的问题是，价值链变的越来越长，风险也越来越大，现在有些国家制定更加内向的政策，旨在保护自身利益，这一点要引起关注。

中国发展高层论坛是“两会”后首个国家级大型国际论坛，旨在“与世界对话，谋共同发展”，是中国政府高层领导、全球商界领袖、国际组织和中外学者之间重要的对话平台。中国发展高层论坛在今年迎来了第19届。自2000年创办以来，为推动中外发展政策交流与国际合作作出了积极贡献。

（撰稿财新记者田佳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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