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组会（V）会场四：全球化的文化融合与再生 - 论坛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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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主办、中国发展研究基金会承办的中国发展高层论坛2018年会，于2018年3月24-26日在北京钓鱼台国宾馆举行。其中3月24日经济峰会，下午分组会（V）会场四讨论的题目是“全球化中的文化融合与再生”。本节讨论由中国发展研究基金会副秘书长方晋主持。与会嘉宾分别为中国篮球协会主席姚明、WPP集团首席执行官苏铭天、中国出版集团公司总裁谭跃、福茂集团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赵安吉、蒙牛集团总裁卢敏放。

在本节讨论中，中国发展研究基金会副秘书长方晋认为，文化融合与再生是否有可能实现，不同文化之间如何相互理解，这些问题值得探讨。

中国篮协主席姚明表示，受益于全球化和中国改革开放，他在美国NBA打篮球9年。去NBA之初，他不明白篮筐的高度为什么是3.05米，而非3.1米或3米这样更接近整数的数字，后来明白这是因为美国常用的计量单位是英尺。这件事让他直观地感受到文化的差异。

姚明认为，篮球是需要团队配合的运动，中美对团队的理解不同。他说，在费城一次比赛失败后接受采访，他本想以“we（我们）”这个词开头，但他脱口而出的是“I（我）”，他告诉媒体“我打的不够好”，而非团队作战失败。

这件事让姚明再次感受到中美文化的差别，西方文化意识的核心是个体意识，而中国是集体意识。西方文化在个人意志上构建团队，东方在集体之上实现个人，这二者殊途同归。

在NBA打球期间和不同背景的人接触，姚明发现道德素养高的人群中，文化差异微乎其微：他们都具有友善的态度、诚信的品格、对事业的追求以及家庭责任。姚明认为，双方在交往中对具体问题不必苟同，君子和而不同，以此保持和谐的关系。

WPP集团首席执行官苏铭天表示，他在过去30年经常来拜访中国，在全球化的作用下，中国消费者的价值观已经有了很大变化，对幸福的定义不再局限于金钱或事业，消费由趋同转变为追求个性，因此品牌也需要融入这样的变化。

苏铭天认为，技术是导致这些变化的主要驱动力。技术对中国消费者生活方式的改变已经远远超过美国，过去一年，中国外卖订单数量增长81%，移动支付越来越常见，中国共享单车在海外进行推广。在未来，中国会以前所未有的方式引领国外市场。

中国出版集团公司总裁谭跃表示，交流与交融是人类文明演变的主轴。人类文明演变规律表明，交流大于博弈、冲突。人类的共同性多余差异性，差异性丰富着共同性，使其生生不息。

他认为，在不同的观念体系中，人类思想的最高处都是统一的。在公元前500年，老子、孔子、苏格拉底等哲学巨匠同时出现，一定时期可能出现东风压制西风或西风强于东风，但用历史的长焦距来看，人类整体文明一直都在薪火相传。中国文化的基本精神是“和合”，在此基础上，各方应当充分理解，而不是渗透瓦解；相互欣赏而非孤芳自赏；求同存异而非减同增异。

谭跃介绍，中国出版集团公司拥有荣宝斋、三联书店、商务图书馆等37个品牌，每年出版图书超过两万本。作为出版公司，在中西方文化融合方面，公司推出中国名家推广计划；加强主流渠道合作；与一带一路国家合作；在海外市场打造中国书架。

福茂集团董事长、首席执行官赵安吉表示，福茂集团从事航运业务，全球大多数贸易以航运为主，国际贸易本身有桥梁的作用。

她认为，当货物从原产地出发，运送至另一个市场，在加强经济联系的同时，也能建立信任，彼此理解，深化友谊，最终双赢，以此实现可持续的和谐共处。有少数人没有从全球化中受益，社会应当更注重让所有人受益，但全球化的趋势不可逆转。

她称，从个人角度，每个人都有打造跨文化间沟通桥梁的责任。她的父母于20世纪50年代从中国移民美国，常常教育她和姐姐赵小兰“不要忘记我们的根”，让她们学习儒家思想。

蒙牛集团总裁卢敏放表示，文化交流融合驱动中国企业大发展。蒙牛18年前创立于呼和浩特的一个县城，创始人提出“蒙牛要做内蒙牛、中国牛、世界牛”，但当时一年销售额只有几百万元，随着不断“走出去、引进来”，蒙牛已经成为世界前十名的乳企。蒙牛通过与体育和娱乐产业合作，走向全球。公司和NBA已经合作了接近12年，同时也是迪斯尼、环球影城的合作伙伴。

卢敏放认为，企业在走向国际市场时，理解当地文化至关重要。蒙牛为了在新西兰顺利建厂，给当地每一位毛利人写信，告诉他们建厂的原因，并帮助当地环保项目实施。收购澳洲乳企时，当地奶农有很强戒备心，通过三年的运营，并使用本土管理人才，奶农逐渐理解了蒙牛按照商业规则及环保规则经营当地生意的模式。

在将国际企业引入中国时，蒙牛作为消费型企业，还需要向海外学习。蒙牛将丹麦的标准化牧场引入中国，并成立国内最大的研发中心，在创新中融合，带来新的变化。

（撰稿财新记者王璐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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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发展高层论坛是“两会”后首个国家级大型国际论坛，旨在“与世界对话，谋共同发展”，是中国政府高层领导、全球商界领袖、国际组织和中外学者之间重要的对话平台。中国发展高层论坛在今年迎来了第19届。自2000年创办以来，为推动中外发展政策交流与国际合作作出了积极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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